我曾经和几个朋友到阿坝高原旅游,那是在地震前,而阿坝也没有经过的打砸抢和烈火焚烧。那时的阿坝如一个纯净的梦,直到现在眼前还出现那变幻莫测的高原的云,庄严的寺庙,从土里长出的房子还有清澈的阿曲河,旷野上的玛尼堆和如花盖的经幡和风马旗。
年国庆长假,我和朋友大唐卓玛和她的先生两位画家,以及她女儿从汶川坐车顺成阿公路前往阿坝,开始自驾游,一路上我们的车过理县,经米亚罗,穿鹧鸪山隧道进入雪域高原腹地,越往里边走,天气越寒冷,甚至有的地方飘起雪花,经过一路劳顿奔波,到阿坝时,已经深夜,由于旅游的人很多,几乎所有宾馆都客满足,疲惫的我们只好找了一家私人小旅馆将就一夜,那家小旅馆也还干净,不过,它的房子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种瓦房,一层楼,没有厕所,没有卫生间,简陋的床铺,只有一台电视,却看不了,这也让我们体验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床,走出门,抬头便看见满天的云朵,高原的天空湛蓝纯净,更映衬得云朵洁白,这云朵让我们心情顿时开朗起来。
在县城做了片刻停留,但见人流如织,并没有想像中高原地区的肃杀和冷清,街上店铺林立,除了民族饰品店以外,大城市所拥有的超市和出售各种家电的商铺也不少见,有的还是内地著名商店(商场)的连锁。阿坝挨甘肃很近,这里的居住的民族有藏族回族和汉族,甚至还有不少外国人在这里旅游,当然饭店也各有特色,在这里,你完全不担心饭菜不合口味,更不用担心少了瓜果蔬菜,当然,价格和内地相比肯定要贵许多。
过去,我一直以为在这样的藏区吃饭很成问题,那些饭馆除了会做牛羊肉,甚至连腥气都无法避开的食品,就没有什么可吃的。结果并不是那样,随着阿坝的旅游兴起,许多饭馆做起正宗川菜丝毫不逊于成都的饭店。我们到阿坝那天就在一家名为巴蜀饭店的馆子里吃了一顿,虽然很贵,但味道不错。
走进阿坝古老的小镇,不能不被阿坝人所吸引,虽然他们并不漂亮,穿着也不鲜艳,但也有自己的味道。在阿坝县城,你不时可以看见穿着深色藏装的藏家男女,还有衣着鲜艳的汉族旅客,间或还有一些高鼻子洋人。其中更少不了身着绛红袍子的僧侣。他们大多骑着摩托穿行于街上,霸道得不管似乎占用道路。阿坝的女子最大的特点,走路干活腰都有些塌着,就像跳舞一样,藏族舞蹈有很多塌腰的动作,反而显得腰部很有弹性。不过,比起若尔盖草原的安多藏族的服饰,这里的藏族女子服饰太暗了一点,到是藏家男子骑摩托却有一种潇洒。
我们来到镇外的山坡上,远眺高原小镇,将美景收留在我们的相机中,也收留在我们心中。秋天的高原阳光暖暖地照在辽阔的土地上,青稞已经收割,地里还留着青稞茬,放眼望去,一片空阔,淡淡的黄色,从土里长出的房子也是那种淡淡的土黄色,成群结队的牦牛在田野里悠闲自在地吃草,或者漫不经心地走在阳光中,甚至挤上公路,任你急,它却慢悠悠地走着。
河水蜿蜒地流淌着,每条河都清澈见底。河水流过草地,行成一道又一道弯,就像画笔随意涂写的线条。天空中的云朵和阳光的画笔用光与影给草原涂抹上灵动的光斑,我们追逐着光影的变幻莫测,抓拍着在光影中变幻的草原流动的美,坐在收割青稞后的空旷田野,望着阿曲河静静流过,望着阳光和云朵投在草地上的影子,忽明忽暗,让人听得到旋律的起伏。
而一座座绛红的寺院和圣洁的白塔又像一个个深沉的感叹号打在草原上,给草原一种宗教的凝重。随风飘动的经幡和五彩的嘛呢旗将生命意识书写在蔚蓝的天空中。
()草原、河流、房屋、寺院、杨树、云朵,天空和谐地构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让人似乎能闻到油画的香味。
高原的云是最先吸引我的,它时而轻盈,时而厚重,变幻莫测,形态万千,因为有了它,才使高原更加空灵,更加飘逸。也因为它的变幻,让阳光投在高原的阴影也有了变幻,才让高原的美丽更加动人。当时正是日落时分,夕阳西下给云朵镶上金边,给山峰涂上迷人的色彩。
我们打开相机不断拍摄着,开着车追着落日狂跑,然而却追不上落日的速度,眼看着落日渐渐坠落,融入无边的云海中,暮色却爬了上来,只好遗憾地回到阿坝的朋友家中。
阿坝的朋友也是画家,叫邓永刚,其实是大唐卓玛的朋友,他自己修有一座房子,房子前边有一个院子,院子里边鲜花盛开瓜果飘香,好一派田园风光,他的母亲是地道的回族,头上经常戴着洁白的头纱,让人感觉到她一开口就能唱出动人心魂的花儿来,结果一问才知道她也是一名退休小学教师。她做得一手好菜,在她家吃着他们自己种出来没有污染的菜肴真是一种享受。